&esp;&esp;姚湛空轻声安慰他:“不着急,慢慢想。”
&esp;&esp;或许是窗外银杏树的叶子飘啊飘的,飘出了些禅意,宋磬声的脑袋里也冒出了一个很有哲理的问题:“人活着一定要做些什么吗?”
&esp;&esp;“当然不。”姚湛空并不关心人类,他只在乎宋磬声,“你活着只要快乐就好。无意义也很快乐,纯然的享受也是快乐,努力的拼搏也是快乐,只要你快乐,什么都不做也可以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呢?”宋磬声问他:“你的快乐是什么?”
&esp;&esp;“我的快乐啊……”姚湛空笑着吻他,“我的快乐就是和你在一起,为你做饭,和你旅行,陪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。”
&esp;&esp;宋磬声侧着脑袋回亲他,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。
&esp;&esp;姚湛空真的很喜欢接吻。
&esp;&esp;宋磬声也很喜欢和他接吻。
&esp;&esp;他的吻一点都不狎昵,反倒很温情。
&esp;&esp;像是摸在脑袋上的温热的大手,也像轻而珍重的拥抱,每次和姚湛空亲吻,宋磬声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被爱着。
&esp;&esp;一吻罢,宋磬声有了决定,“我想读博,然后留校当老师。”
&esp;&esp;姚湛空笑着点头,“好啊,以后你上课,我来旁听,别人问我从哪来,我就说是我们宋教授的家里人。”
&esp;&esp;“又闹。”宋磬声忍不住笑。
&esp;&esp;他一笑,姚湛空又凑过来亲。
&esp;&esp;两人鼻尖挨着鼻尖,唇瓣贴着唇瓣,温情而浪漫。
&esp;&esp;以宋磬声的能力,当教授并不是什么难事,只要他想,他甚至可以凭借自己已有的能力拿到特批荣誉,然后跳过冗杂的程序拿到职称。可他没这么做。
&esp;&esp;本科毕业后,宋磬声继续留在学校里深造,姚湛空也肩负起自己的责任,开始以隋淮之的身份帮隋家处理暗处的生意。
&esp;&esp;一日结束,他们回到各自的小家,从柴米油盐里细品着生活的千姿百态。白天里,他们是闲逛在菜市场的普通上班族,入夜,他们是无往不胜所向披靡的x与y。
&esp;&esp;正当宋磬声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什么意外的时候,他捡到了一个孩子。
&esp;&esp;的确是个活生生的孩子,一个严重残疾,没有下肢的弃婴。这样的孩子自然领养不出去。
&esp;&esp;宋磬声要是愿意花钱砸人,旁人看在钱的份上也会领养他,可他思考过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。
&esp;&esp;人生就是这样,有时候恰到好处的际遇其实是上天的恩赐。
&esp;&esp;在和姚湛空沟通后,他办理了人生中
&esp;&esp;四年前,姚湛空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。
&esp;&esp;一开始,他只是有些轻微的认知障碍,后来病情加重,语言表达能力也开始退化,从轻度发展到中度不过两年。
&esp;&esp;这让姚湛空一度很恐惧。
&esp;&esp;他怕自己把宋磬声忘了。
&esp;&esp;所以在醒着的大部分时间里,他都牵着宋磬声的手坐在录像机前,絮絮叨叨地回顾他们这辈子的经历。
&esp;&esp;宋磬声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坐在他身边听,偶尔听到与自己记忆中不符的情节才会出言纠正。
&esp;&esp;“错啦,今年是我们结婚的第六十四年,”宋磬声温柔地看着身侧的男人,“纪念日是在我们建立的孤儿院过的,还拍了照片。”
&esp;&esp;他将手机里的照片翻了出来,拿给一脸茫然的姚湛空看,“看,这是你,你身边的人是我。小慈还在国外演讲,没能赶回来,所以他不在照片上。”
&esp;&esp;姚湛空看着照片,一个个念他们的名字,“殷涛、苏玉、白玫……”
&esp;&esp;这些都是他们的“孩子”。
&esp;&esp;年纪大了以后,宋磬声就不再授课了,姚湛空也逐渐将家族的事业重心转移到了年轻人手里,有闲有时间,再加上身体还不错,他们就开办了一家孤儿院。
&esp;&esp;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了,他和姚湛空也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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